【恋与】凌肖—所谓浪漫
得，又吵架了。
“砰！”
客厅突然安静下来。
看着你用力合上的卧室门，凌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，随后拿起外套甩到肩上，沉着脸离开了家。
躲在门后的你听见了凌肖的离开，既委屈又生气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，啪嗒啪嗒落在地上。
正是凌晨，月明星稀。
—————
你的高中好友即将步入婚姻，新婚夫妇二人高中相恋，爱情长跑了整整十年，这才修成正果。
彼时，你正窝在沙发里看书，凌肖则是同样坐在沙发上，马不停蹄的赶论文，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 。
又是一年毕业季，凌肖身为下一届的毕业生，学业越来越重，整个人时常处于紧绷的状态。
收到红色炸弹之后，作为二人爱情的见证者，你第一时间送上了祝福，并随口和凌肖说了这件事情。
“还真是浪漫啊，两个人高中就在一起了，一直甜甜蜜蜜的，现在终于结婚了。”你双手捧着手机，满脸羡慕的开始幻想好友的婚礼现场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
凌肖歪过头来，瞥了你一眼，语气很是不屑：“嘁，在一起那么久才结婚，有什么可浪漫的。”
你听得一清二楚，自然不服气，“哼，那你说说，怎么就不浪漫了？”
“白痴。”凌肖朝你挑了挑眉，“谈恋爱啊，不是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浪漫，如果感情真那么好，一毕业就该结婚了，何必还要再拖上几年。”
你继续不服气，“人家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啊，一毕业就结婚的话，肯定会很有影响的，也要考虑现实的因素啊。”
凌肖双手抱臂，看着你笑了笑，“你不明白，男性一旦遇到自己的真爱，心情会很急迫，从不会在意其他的阻碍。”
你愣了愣，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讨论，现在你更好奇另一个问题。
凌肖看你发愣，又补上了一句：“现在明白了？白痴。”
“那……你也是这么想的吗？”你看着凌肖眨了眨眼。
因为凌肖才二十岁，你们甚少聊到有关于婚姻的话题，你也从未了解过凌肖的想法，你有点好奇，他是怎么去规划和你的未来的。
凌肖意料之中的噎住了，和你亮晶晶的眼睛对视了几秒，迅速把头转回电脑前。
“要你管。”
你觉得有意思了，调戏傲娇怪的快乐无法想象。
于是你伸直了腿，拿脚蹬了蹬坐在另一头的凌肖，刻意放慢了语气：“怎么不要我管，我可是女主角哎。”
凌肖又瞥了你一眼，没说话。
你也不急，又撒娇似的蹬了蹬他，语气娇蛮：“还不老实交代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的？”
他没理会你，只是挪了挪屁股，离你远了一些。
你不气馁，又努力伸了伸腿，这次是踹了踹他。
凌肖双手直接握住了你的脚踝，挑着眉向你看过来，“这么自信啊？我的真爱就一定是你吗？”
你听了多少有点气闷，可察觉到凌肖不太对劲儿。明明是开玩笑的字眼 ，但尾音却是下落的，问出来的语气很认真，眼神透露出的情绪也并不是愉悦。
你不免心里打鼓，只当他是因为学业和论文压力太大，也就不再和他闹下去了，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。
往后的几天内，凌肖对你一直都不冷不淡的，每晚在live house待的时间越来越长，你意识到凌肖出了什么事，绝不仅仅是因为学习的压力，思虑再三，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和他聊一聊。
这天凌晨十二点，凌肖背着贝斯回到家，走到门前的时候，发现地面的缝隙里还透着光。
有人在等他。
他想起白天导师和他说过的话，字字句句都在说着毕业季的就业困难，不禁蹙了蹙眉头，拿出钥匙悄悄开了门，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响。
虽然你很困，但当门锁转动时，你就立刻醒了。
“怎么还不睡？”凌肖把贝斯放到一边，逆着立灯昏暗的灯光，站在你面前。
你揉了揉眼睛，抬头望着凌肖的脸，“在等你呀。”
“等我干什么？”凌肖双手插兜，居高临下。
“最近你总是回来的很晚，也都不怎么理我，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？”你半蹲在沙发上抱住凌肖，嗅到了淡淡的烟草味。
“你抽烟了？”你很惊讶，直起身来发问。
因为你很不喜欢烟草的味道，凌肖平时连碰都不会碰。
凌肖并没有顺势抱住你，眼睛一直低垂着，将目光的终点汇聚到地面，“嗯。”
近距离下，你看清了他脸上的胡渣，眼下还泛着乌青，顿时便心疼了，语气又软了下来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，凌肖你告诉我，我们一起面对，好不好？”你站到地板上，抓住凌肖的胳膊晃了晃。
凌肖的状态很不对，顺着灯光，一半的脸陷入昏暗。
“凌肖，你告诉我，好不好？嗯？”你继续晃着他的手臂，而下一秒，他就挣脱开了。
他挥开手的力量不小，你跟着踉跄了一下，差点跌倒在地，凌肖反应很快，立马扶住你，在看到你眼中的不解与委屈之后，语气还是服了软。
“对不起。”
你一瞬间是发怔的。
和凌肖恋爱同居以来，他虽然有时候嘴欠到应该被缝起来，某些行为也很欠揍，但他一直在护着你，从来没有凶过你。
你再次抬起眼睛时，眼眶已经通红。
“凌肖……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，”你努力着压抑住翻涌的情绪 ，“自从上次…上次和你聊了朋友结婚的事情之后，你就一直都是这个状态，到底…是为什么？”
说完这句话，你联想到凌肖对你的反常，意识到了什么，可又觉得不可能。
“难道......就是因为我和你聊了结婚的话题嘛？”你边说边觉得不可思议，可一切都好像被串联起来了，“我......我没有在逼你的，我只是...”
凌肖打断了你，语气生硬：“这种话题，在没有确认的结果之前，还是不要随便聊起。”
这几句话，相当于狠狠扇了你一个巴掌。
你觉得不可置信，几度张口却无言，所有的话好像都梗在了喉咙里，突然觉得和凌肖有了距离。
“我只是……想知道你的想法，我以为你…你也曾想过这些，我以为，你也是有期待的，我…”你想继续说些什么，又觉得无话可说。
沉默了几秒，凌肖有了声音。
“想的太多会没有结果，期待太高，只会落得一场空。”
凌肖一直低着头，没有任何表情。
你看着他，突然想起和凌肖认识的那个盛夏，想起那一罐冰可乐。
在一起之后，你彷徨过，也犹豫过，一个和你有年龄差的男朋友，是否真的会成为你的依靠。你从来没有向他索要过任何承诺，你担心任何结果，所以一直在逃避，只能自己说服自己。
凌肖会让你安心，可你总觉得没有安全感，因为你在这段感情之中找不到可以看到未来的踪迹。
而凌肖现在说的，直接豁开了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。
你沉默了，垂下眼，脸颊湿润。
“......这就是你的答案吗？”
回复你的，是凌肖的无言，对于此刻的你来说，与默认无疑。
多种情绪漫上心头，眼前也模糊住了，你不知所措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，下意识想要逃离，想回到房间里冷静一下，可你还是在转身之后停住了。
吵架不过夜，这是你们的规矩。
有些事情，一定要说清楚。
时钟发出一秒秒的滴嗒声，你背对着凌肖，突然觉得可笑，边沉默地笑着，边流下了泪。
“我从没有逼过你，我知道你的脾气性格，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年龄差，知道对你来说，一切未来的承诺都还太早，所以我一直都没有问出来，即便我……一直缺少着一种安全感。”
“因为对我来说，最重要的是你…而不是任何诺言，所有的承诺都没有你这个人重要，但我只是想知道……想知道，我们是否会有未来。”
“我只是......想要确认，你未来的生活中…到底有没有我，你可以不给我准确的答复，可你不能残忍到……直接否认了我们的一切。”你说着，泪眼婆娑，转头看向凌肖。
“那我们在一起......还有任何意义吗？”
你紧盯着凌肖。
凌肖的眉头正皱起。
你开始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，不知道他紧皱的眉头，是在心疼你，还是在厌恶你。
凌肖没忍住，上前走了一步，而你迅速后退着躲开。
“凌肖...凌肖......”没有多余的力气，只低声喊着他的名字，语气里满是茫然与怀疑。
你匆忙躲进卧室门里，害怕更近一步的坏结局。
————
凌肖去了海边，在木栈道走了很久，直到天边有了日出的痕迹。
他一直都是很自信的，现在却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。
这一次吵架维持了很久，这期间，你和凌肖一直是不说话的室友关系，他一直睡在沙发上，在你眼前晃来晃去。
这算什么？
你尽量不去想他，也尽量减少在家里和他相对的时间。
这天，和同事聚餐分离之后，你拐进无人的小巷。
你喝了一点点酒，沿着石板路缓慢前进，打算等下打车回家，走着走着，背后出现了脚步声。
一瞬间你就清醒了，目前正值深夜，万籁寂静，脚步声不紧不慢跟在你身后，毫无疑问，有人在尾随你。
你越走越快，脚步并不稳，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，而身后的脚步声也开始加速。
恐惧蔓延了你的全身，渐渐地你跑不动了，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一只手抓住了你的手腕。
在你即将叫出声的时候，背后的人说话了。
“是我。”
你立刻就认了出来，是凌肖。
劫后重生的庆幸让你没有多想，马上抱住了凌肖，大口喘着粗气。
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激烈，凌肖愣了一下，随即将你拥入怀中，安抚着你的情绪。
“抱歉，吓到你了，是我的错。”
“你怎么会......”
“知道你今天很晚才回家，怕你出事，就......”就跟在你的身后保护你。
闻言，你咬了下嘴唇，什么都没有说，挣脱开他的怀抱，站直身体往家走去，凌肖深深的看了眼你的背影，依然跟在你的身后。
回了家，你躺在床上，缩在被窝里委屈巴巴的哭着。
明明是吵架了，明明他那么说你，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呢。
你越想越生气，边气边哭，哭得喘不上气。
突然门响了，你意识到是凌肖，虽然你锁了门，但凌肖手里有一把钥匙，能进得来并不奇怪。
你慌忙的缩进被子的更深处，紧紧地裹住自己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床铺的一角下陷，凌肖坐在床尾没再走近，叹了口气。
“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话，你听好了。”
你忍住了抽泣，心脏砰砰跳，等待着凌肖的下文。
“对不起，上次说的话太过分了，最近学校里的事情太多，耽误了这么久才向你道歉，是我不对。”
你当然没回应他，但很想看看他向你道歉的样子。
“......我一直都很自信，但上次吵架之后，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成熟，自认为的自信只是自负，而这种自负会那么深的伤害到你。”
“这段时间我想了你所说的话，你说到因为存在年龄差，所以会不安，但感情是相互的，不安也是，我也时常会感到焦虑。”
他说的，是你从没想过会听到的话。
你屏住了呼吸。
“我啊，担心会耽误你的人生，担心我承诺了未来但无法兑现，担心自己在不成熟的时候让你期待太高，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，所以惶恐，所以我们都一直避而不谈……说起来还挺好笑的，我们一直都在互相不安，可从没好好聊过这个问题，虽然日夜相伴，可从没鼓起勇气诉说过自己的想法。”
说完，凌肖顿了一下。
你有些心急，悄悄掀开了被角，露出两只眼睛。看见凌肖坐在床尾的背影，他低着头，头发也垂着，在思索着什么，看上去落寞又颓丧。
“......这些日子在学校，我亲眼看到了刚刚步入社会的学生，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，即便找得到工作，也得不到预期的薪水，我开始茫然了。原本的担忧加剧，我……特别害怕。”
凌肖的语气有点发颤。
你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“就是这样，我才会突然抽烟和发脾气，我没想对你那么凶，可我不想要你过于期待，所以就......可我好像更让你伤心了，我很自责，这本不是我的想法……”
“我不想我们分开。”
凌肖有点紧张。
“所以，对不起。”
你看到他站了起来，和你露出的两只眼睛对视，接着慢慢走近床头，蹲在地上看着你。
“我们和好吧，好不好？”
在吵架当日，你也曾这样问过他，说过“好不好”这三个字。
凌肖的神情难得的柔和。
你伸出手臂，环住凌肖的脖子，把头埋了进去，听到他有些紊乱的呼吸。
“好，我们和好吧。”
————
你再一次收到了新娘的邀请，是邀请你来做伴娘。
你正坐在地板上，和凌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，作为伴娘，你正在和新娘一起挑选婚纱，挑来挑去你觉得头都大了。
“哎，”你呼唤凌肖，“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婚纱啊？”你低头浏览着手机，随口一问。
问出口之后，你才发觉到不太妥当，虽然你们二人和好了，也聊开了，可并没谈过关于未来的事情。
你想开口解释，可又无从开口。
凌肖没有像往常那样嘲讽你，也没有说着一些敷衍的话，他沉默着没有回应。
你没有等到任何回应，于是抬起头来和他对视，他正看着你，琥珀色里满是认真和温柔。
时间好像瞬间慢了几拍，心跳也是。
“你肩颈线条很漂亮，锁骨又很漂亮，穿一字肩抹胸款最合适，婚纱要很飘逸轻盈，纱面上要铺满碎钻，裙尾要拖地，裙摆会在腰窝处散开，阳光映上去的时候，光影会在纱间散落开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听到凌肖认真的答复，你很意外，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“还有......头发要低挽起来，上面点缀几颗小珍珠，再插上几小株素花，头纱垂到腰间……耳饰也要珍珠的，戴耳夹就可以，打耳洞会很痛…你的手指纤细，不要戴手套，手指甲可以涂裸粉色的甲油，捧花会是淡粉色的洋桔梗，小小的一束就很好。”
“还有敬酒服……要穿酒红色的吊带长裙，绒面及踝，裙角开叉但不能开得太高，发型可以是披肩卷发，比起婚纱会更热闹。”
凌肖娓娓道来，没有看向你，而是微微抬着头，看向不存在的画面，眼眸里跳动着柔和的光，像是星星的光，似是回忆又似是幻想。
你的心底软了一下，歪着头浅浅笑了，看着他的目光一秒也舍不得移开，“凌肖，你还想过什么？”
你的声音引领着凌肖，将他带到了或许是几年后的某个晴日，你和他所想象的一样，白纱加身，温柔又明媚。
“......我还想过婚礼现场，应该会是草坪婚礼，自然田园，迎宾处会摆着我们的搞怪婚纱照和气球，气球上都是我们的随手涂鸦，宾客们坐在木质的座椅上，周围满是春日的白色花卉。”
“我们会请来很棒的乐队，可以是Adam他们，到了傍晚，我和你会互相挽着手臂，在草坪中央跳舞，你穿着绿色的长裙晃动，周围是暖黄色的小灯串，现场的气氛会像派对一样，轻松愉悦又浪漫，我们可以一起跳到深夜，一起坐在地板上看着月亮亲吻，一起笑得没有形象。”
“而且如果是你要求，我愿意在婚礼前染回黑发。”凌肖走到你眼前，单膝蹲在地上，牵起你的手摩挲着，目光和你平视，语气放得很轻：“这就是我们的婚礼，这是我能想到的，给你最好的礼物。”
这样细致的描述，凌肖一定曾想象过，而且婚礼的一切描述，都只与你有关。
明明他都想象过。
你觉得自己又一次爱上了凌肖，又一次沉沦了。
没错，你确认，你对凌肖又一次心动了，不是那种充满肾上腺素的跳动，而是哪怕岁月平淡也不会消失的悸动。讲述着未来的凌肖，温柔而坚定，他会亲自牵着你的手，带你去到他所想象的世界。
其实，凌肖不只是想过，还曾在纸上描绘过，一笔一划的描绘过你的眉眼、酒窝和微笑，小心翼翼的绘画着你穿着婚纱的身姿，心底涌出的皆是爱意。
你愣在了那片琥珀色里。
半晌，你才终于开口：“为什么上次吵架的时候，你没有告诉我。”
凌肖叹了一口气，替你理了理耳边的碎发，“我怕你会太喜欢，我怕我给不了......我还不足以给你这些承诺。”
“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？”你继续固执的问。
生活不易，凌肖叹气。
“因为我发现，比起给你承诺，你更在乎的是我这个人，你没有把这些当作阻碍，我也没有必要作茧自缚，我可不想丢了你这个大西瓜。”
听完凌肖的话，你的鼻尖忍不住泛酸，既感动又觉得难堪，“你才是大西瓜呢。”
“好，那不是大西瓜，是小笨蛋。”凌肖语气很宠溺，拿纸给你擦眼泪。
“我不要你染头......”你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，眼眶通红的看着凌肖，“我就要我的茄子头。”
凌肖忍不住笑出了声，“好，听你的，就做你的茄子头，我一直都会是你的茄子头。”
又哄了你几句，凌肖突然凑近，啵了一下你的嘴角，又勾嘴笑了一下，“那你确定，要当我的女主角吗？”
你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指了指他，“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，又看了看你，愉悦爬上眉梢，“我的膝盖可没有碰到地面，这是半蹲不是半跪，”他刻意拖长了语调，“你.....这么恨嫁啊？”
你又羞又恼，知道他在故意戏弄你，心想不能让他如意，便顺势大大方方的答复。
“对啊，我可想嫁给你了，就是这么恨嫁。”你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，妥妥的小娇妻。
接收到了你的直球爱意，凌肖咬紧了牙后跟，看着你若有所思地笑，笑的让你特别担心今晚的睡眠质量。
“你挺狂啊，女主角？”
你有点怂包的笑了。
之后，你在床上迷迷糊糊着，茄子头把你抱在怀里，你听到他的声音。
“今天的这些话，我本想等到求婚的时候再和你说的，可是等到那时候好像就太晚了。”
他亲了下你的鼻尖。
“晚安，女主角。”
很多话，并不一定要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才能说出来，而是可以随时随地表明，每个说出口的时刻都会变得尤为重要，每个表明的瞬间都会格外浪漫。
比如我爱你。
